地球往事(看文前先看介绍和置顶)

憎恶日本,坚决抵制日本排放核污水。看文先看置顶。

是否醒悟

  现实向,审慎点进🙏🏻🙏🏻🙏🏻

  

  接受批评与建议

  

  

  郭帆在长期的不听劝、一天三杯咖啡、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后成功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他晕倒时身旁只有制片人和他助理,为了不影响电影进度他们谁也没惊动就悄悄地把脸色铁青的导演送到了医院。

  昏迷怎么不算睡觉呢?这是郭帆在睡梦中的荒唐想法,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很可笑的认为昏倒后他终于可以睡觉了.......但是,那他的小破球怎么办?导演猛然从梦中惊醒,病房空无一人,他听到病房外的护士铃一直在响,此起彼伏的,吵得他有点头疼。

  距离他晕倒在剧组已经过去了18个小时。导演挂念着他的剧组也不顾还挂着盐水被子一掀就要从床上起来,而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导演的动作顿住了。

  “你想要干什么?”来人提着一盒外卖,他看起来脸色并不好。导演的下意识想法是我最好乖乖听他的话,不然我很有可能被他骂。

  事实上,即使他乖乖听话了也被骂了。

  “郭帆啊郭帆,我就离开两天,不,还没有,也就才36个小时你就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你真有能耐。”

  他似乎还要说点什么责备这位不省心的病人,但他没机会,护士来了:“您让让,别挡在门口。”护士来给导演换了点滴而后嘱咐了他一些要好好休息之类的话。护士走后病房内的气压低沉得像病房外的天——黑云压城。

  “京哥,别站着了,快进来吧。”

  导演讨好的笑着,被他称之为“京哥”的人脸色始终阴沉着,他缓缓靠近病床,一身的低气压把导演笼罩在他的地盘里,导演在低气压下把自己缩进了被子里,他手上的输液管在空中晃来晃去。导演露出一双眼睛盯着那段管子——然后被捏住了。

  吴先生发誓他起初是真的不想生气,他明白导演的坚持导演的梦想,导演有一颗滚烫的生机勃勃的心脏支撑着他,但是倘若这颗心脏出现了问题呢?他的怒火越烧越旺,手里那截冰冷的管子被掌心握得发烫,他眼瞅着导演的表情从讨好变换成小心翼翼……

  “算了,把东西吃了。”

  他也不想和导演置气,把东西往床头柜一扔就扯了凳子坐在床尾那儿一动不动一眼不眨地瞪着导演。

  导演在压抑的环境里狼吞虎咽。他一边嘬着粥一边小心翼翼的瞄着他京哥。他京哥快50了怎么还能有这么让人心动的脸庞呢?导演的视线从小心翼翼的偷瞄变成了窥视,他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嘴唇,再从嘴唇看到喉结,再从喉结看到了他的手。

  导演看到了他京哥戴着戒指的手。

  他打翻了粥,浓稠的粥散发出浓厚的味道,是阳光和水稻的味道。

  吴先生的眉头在粥翻的那刻就皱了起来,但他没有动只是看着导演手忙脚乱收拾被子上的食物,导演一边收拾一边说对不起。他收拾了半天越弄越糟,纸巾和粥都糊成了一团。吴先生看不下去心软了,他扯了条毛巾去擦被子上的食物,而导演低着头不说话,吴先生也没说话。食物黏在被子上后并不好处理,吴先生觉得有必要让护士重新给导演换一床。

  导演的眼泪在吴先生的手背很靠近他下巴时掉了下来,他看着他的眼泪速度极快地滑过了吴先生粗糙的手背,他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而吴先生则顺着弯腰的姿势蹲下来抬眼看他。

  “怎么了?”

  导演泪眼朦胧的看着吴先生手上的戒指,吴先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戒指?他疑惑不解,一巴掌拍在导演的脑袋上揶揄着问他:“你想要我的戒指啊?”

  导演还真点了头……吴先生便挑着眉毛把戒指取下来放在导演掌心里,他拉过导演的手取下了他手指上的戴进了自己的指头上,而后把自己的戒指给导演戴上了。

  “至于吗你,为了个戒指哭成这样。”

  他揉着导演的头发笑出了声,导演眨着眼睛看他,“京哥,为什么要戴我的戒指?”

  “因为我们结婚了。”

  导演半天没反应过来……可能是咖啡喝多的后遗症。吴先生这么想着,他必须要让导演把咖啡戒了,最好保温杯里放枸杞。

  导演在愣神的时间里回顾了一遍他从小到大的事迹,许多记忆模糊不清,唯独小破球的剧本和吴先生在记忆长河里闪闪发光。

  他和吴先生在加拿大宣读了誓言。

  “我愿意接受郭帆作为我的丈夫,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富贵,我都将一直陪伴他,尊重他的事业,爱他的梦想,不离不弃。”

  “我愿意接受吴京作为我的丈夫,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富贵,我都将一直陪伴他,尊重他的事业,爱他的梦想,不离不弃。”

  他们交换并为对方戴上了戒指。

  清醒过来的导演险些扯掉了手上的针头,还是吴先生按着他的后颈让他安静点后导演才又缩回被子里,他突如其来的兴奋让吴先生莫名其妙:“要不要我让精神科的医生来看看?”

  “京哥,京!京!我以为我是在做梦!我们居然结婚了!”

  导演的单字把吴先生惹得面红耳赤,但后面那句话让他似笑非笑的看向导演:“你还想跟谁结婚啊?”

  “没有别人,一直都是你!京,我做了个噩梦,太可怕了。”他歪着脑袋抿着嘴露出可怜兮兮的无辜的眼神……吴先生无语极了,他伸出手在导演脸上掐着,“你这招现在不管用,做了什么噩梦啊郭导?”

  导演没挣扎,他反而把双手覆盖在吴先生的双手上,吴先生的手背开始发烫,他整个人也开始发烫。

  “我梦到你和别人结婚了,你还不要我,你还有个叫死鬼的朋友,你和他很亲。”

  吴先生冒着热气的耳朵开始散热工作:“啧我和老段都几十年的朋友了,什么死鬼,人家有名字。”

  “那你在我的梦里还和别人结婚了。”导演的眼神湿漉漉的,让此刻的吴先生形容就是一件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衬衣,他比喻不出来优美的修辞,但导演的眼神真的很像在滴水的衬衣,他伏腰在导演鼻尖上点了一下:“我们都结婚十几年了,即使是做梦,也都是我和你。”

  这话让导演心安,他捉住吴先生的手在他的掌心吻着,直到吴先生脸红得快要滴血,他甚至出现了幻觉,他看到了吴先生头上冒出了具象化的烟。

  晚上的时候制片人给他打来电话问他怎么样了,导演说他很好他没事不用担心。

  制片人在电话那头吞吞吐吐着问他身旁有没有人。导演瞅了眼伏在窗边的吴先生斩钉截铁的说没有。

  “帆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京哥在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现在还在抢救。”

  导演的瞳孔随着制片人的话而紧缩,他不可思议的望向窗边的吴先生,他开的是免提,吴先生一定听到了。

  电话里还响着制片人的声音:“他和你在同一家医院,你要是能坚持住马上去看看,我们马上赶过来。”

  导演维持着一个僵硬的状态,吴先生替他挂断了电话,他的神情凝重而哀伤但又不得不挤出一个笑脸。

  “帆,没事,我还在呢。”

  导演颤巍巍的从床上爬起来他鞋子都没穿就往门边跑去,吴先生喝住他。导演转过身来后他看到了他额头上的青筋和眼眶里的泪水,吴先生最后只轻声说了句把鞋穿好。

  他跟着导演跑到手术室楼层侯着。吴先生在他旁边安慰他没事的,他没事的。可导演对此听而不闻,直到后来吴先生发现导演已经看不见他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他只好沉默着跟在导演身旁陪着他在原地踱步。

  制片人赶过来的时候导演正颤抖着手签什么东西……又过了半小时手术终于结束,吴先生被推进了ICU,但同时医生也给他下了病危通知书。

  导演蹲在ICU外想不明白他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吗?是他出现幻觉了吗……或者是他的京哥放心不下他……他想了很久,在制片人的手搭上他肩膀前的一分钟他猛然扭头看他:“死后是会有灵魂的。”

  制片人吐着哭腔说:“你别这样,京哥没事的没事的……”

  他刚说完在ICU里躺着的吴先生又被推出了推进了手术室。

  导演没能接回他,然而他并不伤心,他甚至还有些兴奋,在葬礼当天他把好友拉到一个角落里跟他说悄悄话:“人死后会有灵魂的,你要相信我,我要去找京哥了。”

  好友则认为导演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还没缓过来,他用怜悯的目光看待导演,而这让导演感到愤怒。

  吴先生阻止不了导演,他只能看着导演在他的墓碑旁挖出一个坑后躺进去。

  他听到导演的呢喃:“之前我总不愿意说我爱你,一是我害羞二是我想等球4上映……我现在说还来得及吗?你能听见吗?我爱你。”

  吴先生飘到他身边扇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导演被扇出了心脏骤停的感觉,他缓了好久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而他的手里捏着刺目的病危通知书。

  一旁的好友伸手在好友面前晃了晃,导演愣愣地询问他:“我死了吗?”

  好友回:“你快死了。”

  导演从床上爬起来冲出了病房从七楼一跃而下。

  人死前会回顾自己的一生,许多事情如走马观花一一展现。一些事情湮灭在记忆长河里,一些事情蒙了层灰,唯独吴先生一直在熠熠发光。

  郭帆打了个激灵彻底从梦里醒过来,他全身都在发麻,他左手捏着对讲机右手捏着剧本,他的大脑还在发懵。

  所以只是一场梦吗?

  “喝咖啡喝傻啦?”

  吴先生从他背后窜出来,他居高临下看着他,颇有些指责的意味:“郭帆导演,请你爱惜自己的身体,难道要我送你去医院你才肯休息吗?”

  “京哥,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医院?”

  “或许我未卜先知也说不定。”

  郭帆去看吴先生的右手,他没戴戒指,而他自己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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